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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节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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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顾不得去擦,要给宇文承川行礼,也被他不耐烦的免了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闹这些繁文缛节,快!”只能忙忙单膝跪下,给顾蕴诊起脉来。

诊完了左手,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,忙又诊右手,待右手也诊完了,他的表情就更奇怪了,似是欢喜,又似是忐忑与不忍。

看得宇文承川是心惊胆战,不会是蕴蕴的情况很不好罢?忙喝道:“太子妃到底怎么样了,你倒是快说呀,再不说信不信我让人拿针线来把你的嘴给缝了,让你一辈子都不用说了!”

他这不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吗?王坦满脸的委屈,斟酌片刻,才道:“太子妃娘娘只是受了寒,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,才会一度高热不退,昏迷不醒的,待吃了药,再好生将养着,七八日十来日的也就有望大愈了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,你倒是一次说完啊!”宇文承川急得都想咬人了。

王坦这才道:“只是太子妃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。”

“啊?”宇文承川呆住了。

侍立在山洞门口的冬至闻言,已顾不得上下尊卑,蹿上前便满脸惊喜的道:“真的?王太医,你可诊明白了?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!”

山洞外的顾准与宇文策也是喜之不迭,只不过比起顾准只是单纯的为顾蕴和宇文承川高兴,高兴侄女以后在东宫和皇家的地位将越发稳固,高兴宇文承川终于有了嫡子,将再为国本的稳固添几分筹码,宇文策的心情就要复杂一些了,太子妃晨间才说还没为太子殿下生孩子呢,想不到孩子就已然来了……罢了,只要能看见她过得好,他便安心了。

而王坦听得冬至质疑自己的医术,却不高兴了:“我从医数十年,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喜脉都诊错,你这叫什么话?”

冬至忙笑眯眯的道:“对不住对不住,王太医,我这也是太高兴了,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,原谅我的有口无心罢。”

王坦这才面色稍缓,耳边却传来宇文承川沉沉的声音:“若只是太子妃诊出喜脉,你方才不会那样欲言又止,到底什么情况,你一次说完,孤承受得住!”

宇文承川并没有被最初惊讶过后的狂喜冲昏头脑,很快便清醒过来,若蕴蕴好好儿的,孩子也好好儿的,他方才诊完脉后,不会又是忐忑又是不忍的,早该跟冬至一样,喜形于色了。

果然王坦就垮下了脸来,片刻方叹道:“殿下英明,太子妃虽诊出了喜脉,可因月份还小,胎像不稳,本就该静养为宜,偏太子妃先是受了惊吓,又从高处掉下,受了风寒,胎像如今着实有些不妙,已有……滑胎之兆,便臣侥幸能为太子妃保住胎儿,太子妃如今却病势汹汹,不下猛药怕是缓解不了病情,然是药三分毒,若下猛药,对腹中的胎儿又着实不利,所以这一胎,太子妃最好……最好还是不要的好,横竖殿下与太子妃都还年轻,很快就会再有孩子的。”

王坦每多说一句,宇文承川的脸色便越难看一分,等到他终于说完,宇文承川的脸色已黑如锅底了,他怎么就那么糊涂,蕴蕴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,事前竟一点也没发觉,还又是让她骑马又是让她遇险的,他算哪门子的夫君,又算哪门子的父亲,都是他害了蕴蕴,害了他们的孩子!

冬至与顾准等人脸上的喜色也瞬间消失不见了,好容易得来的孩子,谁知道竟然不能要,老天爷可真是会开玩笑,这叫什么破事儿!

方才还春意盎然的山洞内外,很快又回到了严冬季节,让人身心都凉透了。

半晌,宇文承川终于涩声开了口:“王坦,你带了哪些药材,按你带的药材,先给太子妃配一剂祛风寒的药来吃下罢,至于其他的,待回了行宫,太子妃醒来,孤与她商量后,再做最后的决定也不迟。”

方才听得王坦说孩子最好还是不要,宇文承川除了深深的自责与后悔外,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,便是趁顾蕴昏迷着,便把事情办了,如此等她醒来,只要他管住所有人的嘴,她便永远不会知道,也就不会伤心与难过了。

可想起顾蕴的坚强和独立,想起自己许诺过再不欺骗她的,他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,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万一回头就让蕴蕴知道了呢,那她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,还是待她醒来,彼此理智的商量过后,再做最后的决定罢!

王坦听得宇文承川的话,本还想劝他早做决定的,但想起他对顾蕴的爱重,到底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,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,给顾蕴配起药来。

宇文承川这才抱紧顾蕴,爱怜的给她理起鬓角几丝不听话的乱发来,心里则在祈祷着,蕴蕴,你可一定要早些醒来,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!

一时药来了,宇文承川忙小心翼翼的喂顾蕴吃起来,喂到一半,猛地想起宇文策还有伤在身,忙又吩咐王坦:“快去给十一爷瞧瞧身上的伤怎么样了,我才瞧他的气色很不好,只怕伤得不轻,务必不能让十一爷有任何差池。”

王坦忙应了,自去外面给宇文策诊起脉来。

彼时天已黑透了,顾准因行至山洞口禀道:“殿下,天已黑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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