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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只敢在我这儿硬气?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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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棠的脚步迈得很大,到最后几乎要生风似地跑起来,她觉得身后的人是毒蛇猛兽,甚至比毒蛇猛兽来得还要厉害。

靳谈跟了好久才追上她。

黑夜里,他宽阔的背挡住了一大片视野,周棠手忙脚乱地寻找到锁孔,又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源插进钥匙。

拧开,推门。

起初,靳谈就这么无言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,直到——周棠开了极小的门缝要侧身挤进去的时候,他伸手一扯,她被迫脚底挪动,已经拽回来与他面对面。

靳谈沉默,他在忍。

周棠看着他的眼睛,昏暗的阴影里,这人的骨相还真是生得极为优越,她一时没懂他欲言又止的话到底是什么。

良久,她出声问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
“你把我联系方式删了。”靳谈说完话就低下头,衣服潮湿,眸子也潮湿,没哭,是被雨水蒸出来的雾气。

他在车上想发消息告诉她葭安区目前的道路状况不太安全,却在半秒内收到了一条“对方已不是好友”的系统提醒。

“你不是知道?”周棠语气里是压抑的凉。

屋檐外的雨还在下,靳谈的嗓音很低,但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得近,周棠也听清楚了,他说的是,“为什么?”

周棠不是头一回了解到他天生不爱讲道理,偏过脸,唇瓣上用雾感口红补过的颜色还没被雨冲淋掉,是蜜桃茶,夜色里显出温温柔柔的感觉,好看,也分外亮眼。

然而可惜……

她说出来的话与唇色清透小白花的气质相悖,开口道:“有些事情需要那么多客观的理由吗,比如——我想,我希望等等这类主观的词汇,难道不行吗?”

昨晚发生过的那些事。

关于这点,她非常不愿意再提。

靳谈掌心抵在门把手上,没有退让半步,另一只手绕过她身前靠着墙壁,这个姿势同禁锢无异,占有欲和压迫感仍然那么强。

可他又凭什么呢?

周棠察觉到危险的气息,脸带愠色,刻意避开他的接触,“靳先生,我们之间早就是过去式了,我也并不认为我曾经做过什么让您误解的举动,反倒是你……”

靳谈重新抬眼看她,等着她的下文。

周棠深吸了口气,一字一顿地继续说:“你应该为你的粗鲁行为向我道歉。”

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碰到了他的逆鳞,周棠明显意识到靳谈的掌心微微下移,由于胳膊细,他轻而易举地在上面环绕了一圈,紧接着用力捏住。

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她:“刚才怎么不让那些人给你说对不起?”

“还是,你只敢在我这儿硬气?”他话里讽刺意味十足,心情也没有因为“只”这样的特殊含义变好。

周棠皱眉,这就是他刚才忍着没说的东西吧?可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?

“是我说的还不够清……”

这句话还没说完,靳谈收回手,摊在她面前,眼神晦暗,雨水自发梢滑落进衣领,在他的嶙峋锁骨里留下几滴。

他没去管,转身踏入雨中。

没走出几步,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是梁敬免发过来的消息,说他和陈韫正在去机场的路上,让他在这里稍等一会儿,谭柯然在隔壁区,可以帮忙来接他。

靳谈没回梁敬免的,直接点开了谭柯然的聊天框,几秒钟之内发了一个定位过去。

这样的天气想要快点打车回去也不太现实,而他也压根不可能纡尊降贵地去坐地铁。

周棠见他走远,关上门。

伞被折翻,她的头发全湿了,走进浴室拿了条干毛巾,余光注意到昨晚她递给靳谈擦头发的那一条。

本来是买来备用,现在她也不会用了,但也不能浪费掉直接扔在垃圾桶,不然当作擦脚毛巾好了。

想到这里,周棠伸手取下迭得整齐的毛巾,挂到了另一侧玻璃门的扶手上。

周棠随便揉了几下发尾,忽然听到窗边响起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。走过去一看,窗棱里溢出些水,可能是早上和中午暴雨漫天,浇透了屋顶棚壁才飘进来的。

她抽了几张纸,卷成细长条的样子堵住缝隙,又一抬眼,发现靳谈站在斜对面,背对着她家,身上的衣服早就没有干的地方了,全部都是淋湿后的深色。

外面的雨还没停。

周棠瞥了一眼自己那把放在门口的烂伞,坚强又脆弱的,她也不至于要出去给他送伞,没必要,他应该也不需要。

南港机场。

梁敬免坐在车后座刷着娱乐新闻,游荡懒散的模样露出了个彻底。

陈韫没说话,眼睛一直注意着出口的方向,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张执,去年年末的时候他也回国聚了一阵。

等了十多分钟后,航班落地,出口陆陆续续地走出一些人,天气不好,有一些接机的亲属围着,按道理来说陈韫应该很难分清谁是谁,但张执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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