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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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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穆尔叮嘱我,让我大晚上的不要乱走,说这里不比城里,没有灯,要是哪里磕碰了。他也担待不起。

我点了点头,阿穆尔送我回了房间。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被我打开的窗户上。

我解释:“我觉得闷,所以就把窗户给撬开了,不要见怪。”

阿穆尔想了好一会,才笑着说没关系。

他正准备退出房间,我就问他:“这里附近。有没有什么墓园或者墓碑?”

阿穆尔考虑了几秒,摇头:“我们这个小嘎查,流行的是天葬,没有墓园。”

所谓天葬,是一些保留着原始风俗的地方的丧葬仪式,相传人们会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,让鹰或者其他在天上飞行的鸟类啄食殆尽。

阿穆尔说着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:“韩方兄弟,不过你这么说,我倒是真的想起来,草原的那边,好像是有一座墓碑。”

表演厅,巴

我马上被阿穆尔说的话吸引了,我问他那墓碑在什么地方。随着时代的发展,保留原始葬俗的地区已经很少,大部分地方采用的都是土葬,更多的是火葬。在还保留着这种葬俗的少数地区,天葬对当地的人来说,是一种信仰。

这种信仰,按照当地人的说法,和火葬、土葬等丧葬方式,并没有本质的区别,甚至要更加崇高于火葬和土葬。他们认为,天葬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。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,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。

在原省,天葬并不算普遍,在另外一个边疆身份,天葬要显得更加常见一些。推崇天葬,是认为拿“皮囊”来喂食秃鹫,是最尊贵的布施,体现了一种高境界:舍身布施。关于天葬,我早就有所耳闻,没想到这次到原省这个偏僻的嘎查来,我就接触到了。

这个嘎查,正是盛行天葬的村子。阿穆尔告诉我,在当地,人死了之后,会被一路从草原,送到高山上去。草原之上,雄鹰飞翔,高尚之上,雄鹰落脚。把尸体放在高山之上,很快就会有鹰来雕琢尸体,直到尸体变成白骨。

阿穆尔听说我要找墓碑,让我没事千万不要到那高山上。他告诉我,这里的雄鹰,有的时候会突然异常地攻击人类,如果遇到好多只同时猎食的雄鹰,人只有逃窜的份,就连当地的猎户,都很怕这些。

我点了点头,为了不让阿穆尔起疑,我没有打断阿穆尔的话。他说了半天,终于又把话题扯到了草原那边的墓碑上。阿穆尔告诉我,那座墓碑,从二十多年前就有了,阿穆尔还年轻的时候,曾经去过那,看到了那座墓碑。

我想了想,呢喃了几遍这个时间,我记得,小时候爸爸带我去看妈妈的墓碑时,正好是在十几二十年间。阿穆尔说,草原辽阔,就算在草原上活了一辈子的人,都未必走遍了整片草原。不是走不遍,而是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到处走。

阿穆尔说,就算在这片草原,也是非常容易迷路了,特别是走到了陌生的地方,四周太过辽阔,有的时候会根本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。阿穆尔年轻的时候会到那,也是因为家人带着他打猎的时候,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。

他一路走,后来迷路了,结果走到了那地方去。阿穆尔说,那个地方,已经算是走出了这片区域的草原,那地方有树,有溪流,四周一片郁郁葱葱。他在溪边喝水的时候,发现了那座墓碑。

阿穆尔心底觉得奇怪,一来是因为这嘎查实在太少人会为死者立墓碑了。二来是那地方,只有一座墓碑,他看到那墓碑,心底就升起了一股非常奇怪的悲凉感,感觉很孤单。我听着,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。

我问阿穆尔记不记得那座墓碑上刻着什么人的名字。阿穆尔摇头,说他年轻的时候,只认得当地的文字,所以根本不知道上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。我点了点头,又问他能不能带我去那地方,我说我想去看看。

阿穆尔犹豫了一会,最终答应了下来。他让我早些休息之后,离开了我的房间。躺在床上,这下,我再也睡不着了。窗外的风涌进来,我心头一阵发凉。我感觉,自己好像又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。

乌云,自己承认是阿穆尔的妻子,但是却想逃离这个嘎查,后来又自愿回来。阿穆尔,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很殷情。这栋耸立在辽阔草原上的大宅院,和其他蒙古包格格不入。被用木板钉起来没有办法打开的窗户。还有,最诡异的是,那个大厅堂里传来的午夜乐章。

我就知道,风衣男让我来的这个地方,绝对不会简单,我才刚到这个嘎查,这种感觉就更加深了。一夜没有睡,第二天天亮。我起身,推开了房。已经是白天,这大宅子里显得还是非常冷清。

我本以为,阿穆尔作为嘎查里的大户,会建造这么大的宅子,就算没有仆人。他的家庭成员也会非常多。可是现在看来,这个大宅里的人,好像根本就没有几个,除了阿穆尔和乌云,我什么人都没看见,就连昨天跟着阿穆尔一起去抓乌云的人,也没有住在这宅院里。

我穿过厅堂,推开门的时候,我又一眼望到了那孤单坐立在大厅中央的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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