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逃(1 / 2)
第六天。
昨日那场性爱来势汹汹,林笙见过他的绅士,残忍,与轻佻,独独没见过昨晚那般冷默的池野,近乎从骨子里戳出冰渣子。
林笙正打算下床,轻轻一动却牵扯到了私密处,刺痛感袭来。昨天去洗澡时,发现那处已然红肿,池野每次都射在里面,她怕怀孕,于是忍着羞耻,将手指伸进去把白浊一点点抠出来,到最后,地面淌了一滩。
她吸了一口冷气,尽量将双腿叉开以减少摩擦,又索性将被子揉成了一个靠背,上身依在上头,整个人正对着窗户。
暴雨过后的天分外清澈,玻璃窗外,阳光、白云、蓝天,如此鲜活,仿佛叫这四方囚墙也散了些压抑逼仄的气息。
今天是倒数第二天,他给定的时间所剩无几,但除了昨夜他未曾出现,又如何同他谈条件讨活头。
现在,只能维持体力,静静等待。
想着想着,又忆起昨夜那碗面,虽是快冷了,可于本就饥饿的她而言,已算得上是佳肴。
但实话讲,那味道不怎么好,是他估摸着自己的粮食耗尽,所以随意煮了碗面?
不应该。一则,他大可像前几天那样扔几个面包打发打发她,二则,池野那般的杀人狂,哪会为猎物耗费多余的时间。
林笙突然间想到一个词,断头饭……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浮现在林笙脑子里。
最后两个面包耗尽,第六天进入尾声。
晚上,她没像往日那般躺下,而是呆坐着,今晚一过,死亡倒计时开始。
林笙一次次躺下,复又一次次坐起,心里慌成一团乱麻,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了会儿,但躺下没过多久,日光再次悠悠钻入屋子。
最后一天。
原本装着面包的袋子此刻空空荡荡,可她现在压根儿没感觉到饥饿,相反,她很亢奋,当然并非是从前月底发工资时那种亢奋感,而是源于死亡,即将来临的死亡。
这七天跟她的计划全然背道而驰,连池野人都见不上几面,更遑论使法子周旋。
换言之,杀与不杀,全看他心情。
心情烦躁不堪,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从上午到正午,再到日落,余晖收走时,她甚至试图蹦跳着爬上那窗户边缘,诚然这是徒劳之举,但她没办法老老实实待着,等那煞神来索命,心里有千万道声音在哭嚎:“动一动吧,想想办法,不然真得死了。”
到底留不住余晖,黑夜终将来袭。
要来了吗?
电锯割裂肢体,还是被五花大绑钉在手术台上生生剥皮?
这些想法折磨得林笙显些发疯,她胡乱揉了把头发,右脚一跺,转头径直走向门后,贴上去听了会儿动静,手按在把手上轻轻往下一扭。
“咔哒——”
“怦怦、怦怦、怦怦……”
心跳声犹如敲鼓一般响亮,她吞下一口唾沫,徐缓拉开房门,抬腿走了出去。
入目是一条很长的走廊,宽约一米,她抬头打量着四周,没看到有监控摄像头,左右掂量后,决定壮着胆子往右走。
走廊空荡荡的,连电梯也没有,除去自己弄出的微弱动静,四周没有任何声响,仿若恐怖游戏中主角所在的鬼公寓,两面白墙似要往中间挤压,将她牢牢困于其中。
走了不超过五米,瞧见右侧也有一间屋子,她不敢打开,只提起步子闷头往前走。
走廊的尽头也是一副白墙,没有窗户,上面挂着一幅画,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其具体内容,林笙又走了几步,这才发现那画上是一朵玫瑰,画得惟妙惟肖更甚真花。
林笙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朵玫瑰,心跳有一瞬间停滞。
果然是他。
周遭皆是一片苍白,而这朵花是唯一的色彩,这并非浪漫,只是无边诡异。
她越瞧越觉着骇人,连忙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,终于,距离她约一米远的地方有个楼梯。
来到楼梯处她又打量半响,没见什么异常,上方已没了路,这才惊觉自己在顶楼。
忽地浑身一阵恶寒,林笙摇头,摆脱杂念往下走。
她刻意放慢步子,双眸睁得老大,恨不得四面八方都长着眼睛,生怕哪处视线盲区有人突然钻出来。
一层。
两层。
才堪堪走两层,额前已渗出薄汗,她探头从所在之处往下看,漆黑楼梯扶手如同一条蜿蜒的蛇不断往下延伸,许是她的视角不对,竟看不到尽头,只是黑漆漆一片,仿佛伸至地底深处。
她猛地收回视线,再看下去,总觉会有什么东西从这漆黑的洞穴中冲出来将她拽下去。
不管了,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,便再难收回头,她蹑手蹑脚,继续迈步往下走。
又是一层。
正抬腿踏上第四层的区域时,忽然间,耳边传来脚步声。
“咔哒、咔哒、咔哒……”
在寂寥的楼道和走廊间回荡,林笙放在扶手上的手开始颤抖不止,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