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属(1 / 2)
六点的闹铃如约而至,江舒蒙着被子按掉了闹铃,侧身倒数了五秒钟,才缓缓坐起身来,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机,却发现周维远刚发来的消息。
起床了吗?我送你去机场吧。
江舒迷迷糊糊地回了个语音,道了声好,才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。咬着牙刷,江舒想起昨晚和周维远吃完饭聊了好久。从江舒为什么学法,到周维远大学谈的两年的女朋友;从高中周维远在艺考机构发生的种种趣事,到江舒大学时期曾经小小地crh过一个男生。事无巨细,两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,周维远才送江舒回家。好像经过昨晚,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点。
手机铃声的响起让江舒打了个激灵,她擦干手上的水珠接起,是周维远的语音通话。
早上好,已经起床了吧?那端的周维远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,像是刚起不久。
我已经洗漱完了,等下稍微收拾一下就出门啦。江舒边涂着防晒边回复道,顺便梳了梳头发。
好,我给你买了早饭,等下楼下见。周维远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和嘈杂的人声,像是在早餐店里。
江舒说了句好后挂了电话,坐到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,随后整理好昨晚打包的行李箱,锁门下楼,便看到周维远已经等在楼下了。
周维远上前接过江舒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,并将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包子递给她,说:甜口的豆沙包,你车上吃吧。
江舒接过塑料袋,才意识到昨晚透露出自己嗜甜的习惯,笑了笑道谢,熟络地坐进副驾驶。
应该会比你自己打车去来的快,这样你就不会很赶了。周维远开动车子,说道。
江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周维远为自己做这么多,咬了口热乎乎的豆沙包,流心的馅料露了出来,就好像江舒内心深处某个角落打开了名为温柔的阀门,液体倾泻而下。
麻烦你了,起这么大早送我去机场。
周维远突然笑了起来,说:不麻烦,我也去机场。
江舒咬包子的嘴停了下来,一脸震惊:啊?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确实看到后备箱还有一个行李箱。
昨天下午接了个单,飞芜市去那边堪景,还要拍一个企业的宣传片。周维远在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了看江舒圆鼓鼓的腮帮子,活像一只小仓鼠。
江舒杏目圆睁,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产生了幻听。她火急火燎地咽下口腔中的食物:你是几点的飞机?
比你晚一班。周维远看了看还没跳绿的红灯,手指了指江舒的嘴角,沾豆沙了。
江舒呆呆地拿手指抹了抹嘴角,看到了指尖上深紫色的豆沙馅,下意识拿舌头舔去。周维远喉结微动,江舒可能不知道,她刚刚的举动有多么撩人。
绿灯了。江舒看了看指示灯,提示道。
周维远松了刹车,朝着机场方向继续行进。一路上江舒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,梦里有许许多多和周维远相关的踪迹,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那只引导误入者的兔子。
清晨的机场人不是特别多,却也是异常忙碌。周维远的车没法长时间停留在门口,只好帮着江舒拿下行李,并嘱咐她登机前跟他打声招呼,便离开了。
江舒给宋铎芝发了消息,告诉她自己已经在机场入口等待着。宋铎芝回了个好,马上到。
去芜市堪景吗?江舒回忆起车上周维远的话,仍然觉得巧合地不敢置信。没过多久,宋铎芝也到了。不愧是她的师傅,即使是晨起赶飞机,都尽数显露出职场女强人的气质。
走吧小江。
过安检登机前,江舒给周维远发了消息。她特意看了下下一趟飞芜市的航班,在九点半,周维远还得等一个小时。
江舒靠在座椅上,眯起了眼睛,觉得自从许之言结婚那天开始,自己就像是踩在棉花团上度日,百感交集地不真实。但不得不说,周维远的出现,确实给她的生活带了别种滋味。也确实,让她流连忘返地一次又一次心动。
周维远将车停在了露天的停车场,顾霁天这时恰好打来了电话。
什么情况,维远?你之前不是说不接芜市那个单吗?那甲方给的钱那么少,摆明了就是让我们干苦力啊。
周维远揉了揉眉心,对着电话说道:就当是做善事积德了。这几天工作室你多看着点,之前那个片子的粗剪我做好放硬盘里了,你到时候给客户看看,有什么要改的你先记一下,具体等我回来再说。
顾霁天在那端叹了口气,无奈地答应:也只能这样了。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突然就要行善了?
怎么想的?周维远自己也不知道,只是在听说江舒要去芜市出差,当即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也想去芜市。准确的说,是想去她身边。
周维远挂了电话,收到了江舒登机的消息,看了眼时间,准备去吃点东西消磨时光。
小江,有心事?宋铎芝看了看频频叹气的江舒,关心道。
我没事宋律,可能第一次处理离婚纠纷的案子,有点紧张。江舒勾了勾嘴角,对宋铎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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