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里的规矩,除非是新嫁妾妃的陪嫁大丫鬟在头一个月可以和主子一样,穿得喜气些,其他人一概不许穿得花枝招展。
去搜的是和安殿。
这衣裳是谁的,范围就很小了。
沈仙惠大惊失色,一张楚楚娇弱的小脸与庭院里的积雪满成一色:“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竟真是臣妾殿中人下的手……”
萧承宴抿紧的唇线,显示出他的失望:“沈氏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!”
沈仙惠不断摇着头,怎么肯承认?
“不,臣妾没有!”
“太子妃!臣妾没有想过要害您,是,臣妾确实嫉妒您得太子殿下的宠爱,但臣妾既然深爱太子殿下,又怎么忍心伤害他心尖上的人,还让自己人动手?臣妾没那么蠢!”
她在请求林浓的信任,却字字句句都在表白太子。
洛水也跟着跪下,碰碰磕头:“请太子妃相信我家娘娘,必然是有人想要利用我家娘娘对太子殿下的爱和对您的那一丝嫉妒,故意栽赃陷害的!”
林浓不语。
即便落定真相,就是她想害自己,也不会生气暴怒。
因为这种人,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怒。
所以全程,她都只以清冽而怜悯的眸光睨着她:“汪顺。”
沈仙惠低头压着眼睛,似乎是在擦眼泪,实则是掩去了眼底的遗憾。
有人要害她缠绵病榻,证据都找到了、疑兄也出来了,她居然没有发怒?
如此深沉,难怪把太子骗得团团转!
汪顺没有废话,直接说出了答案:“在和安殿的后罩房里庭院的树根儿下发现的,最后兽猫在一个叫婉秋女使床铺和衣服上都嗅出了寒阳散的气味!”
那个叫婉秋的丫鬟被丢了进来,重重摔在地上。
沈仙惠愤怒又惊讶:“你疯了吗?为什么要这么害我!”
而从剧痛之中缓过来的婉秋,也死死盯着沈仙惠和洛水,眼神是明显的惊愕和心虚。
浑身骨头仿佛在刚才那一摔里全部断裂,冰天雪地的寒意寝入骨缝,让她冷痛地剧烈打颤:“不……不是奴婢……是有人陷害!”
洛水一巴掌扇在她脸上。
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婉秋的脸顿时肿得老高,牙齿松了、嘴角也破了,淌出血来。
“娘娘待你不薄,怎么敢背后做出如此恶毒之事,陷娘娘于不忠不义的境地!”